執行完任務回家的林打開門就察覺不對勁

 

只要是屬於對方的一切都不見了，除了她的味道

 

去找對方理論只得到一句 ”イルマ，我們不適合，我需要更多的安全感，還是分手吧”

 

在回程的地鐵上，林已經不記得當時說了甚麼傷人的話

 

拳頭緊握，指甲在掌心掐出痕跡鬆開好久好久還沒消退，如同現在還無法平復的激動情緒

 

三天下來執行任務的疲憊感像酒精充滿血液讓腦袋處在恍惚狀態，言語如隨手可

得的刀刃正當防衛揮向對方的心

 

林靠在車門上看外頭呼嘯而過的漆黑，卻沒有任何進入眼裡

 

會分手並不讓她意外，畢竟最近都是在吵架中度過

 

---“對，我們的時間不能配合，你有你的人質要救，我也有我的病人要救”

 

---“這樣抓著對方是不會幸福的”

 

---“難道這樣好久好久才見一次還算是戀愛嗎?”

 

我一直都相信我們的愛情，能這樣愛著你啊

 

為什麼……

 

為什麼你要放棄……

 

林不懂，不能理解對方放棄的理由

 

不知道怎樣行屍走肉回到曾經一起的住所

 

「啊」杯子摔壞了，那是和她成對的，慌張低下身撿時手劃出一道血痕

 

---“怎麼那麼不小心”

 

對方皺起眉頭趕緊拿出急救箱的身影浮現在眼前

 

林瞪大眼看著對方的身影蹲在面前，伸出手抓卻化作空氣飄散在房間裡

 

血滴在破碎的杯子上，而滴在上面的淚讓血暈開

 

在之後兩天，林不怎麼吃東西只是一直喝酒一直喝酒，喝完就出門買酒，還跟隊長請了長假

 

林坐在床邊的地板，旁邊散落酒瓶，她拿起盛滿的酒杯一飲而盡

 

---“イルマ，今後請多多指教”

 

這是她第一天搬進來說的話，當時她眼裡映照出自己的模樣笑的真漂亮，讓林那瞬間深深切切的感受到甚麼叫做一輩子

 

林放下酒杯摸到脖子上的疤痕想起了那一次執行任務時受重傷，看到直升機降落林用力祈禱，偏偏這時候總會是那個不希望出現的人來，她跑過來看到躺著的人是林愣了一下卻依舊專業的急救

 

巡房時不管怎麼開玩笑，怎麼哄就是板著一張臉最後丟下這句話“以後我不要在這裡看到你”把工作交代給護士後走了

 

林笑了出來，又倒了一杯酒入喉

 

還是不能理解

 

為什麼那麼愛我的你要離開

 

回憶混雜酒氣瀰漫整個房間

 

分不清楚今天幾月幾號星期幾，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過多久

 

空蕩蕩的房間，少了另一半的物品

 

開水煮沸冒出蒸氣，電風扇吹動，除了這些聲音外就是那時不時出現在耳邊她的聲音

 

---“イルマ~”

 

---“イ.ル.マ.”

 

---“イルマ....”

 

躺在床上，坐在地上，走到窗邊

 

不管怎麼躲，躲不開她的身影，她的聲音

 

不管怎麼做，心上的痛隨著血液流至全身沒有要消退的意思

 

在把最後一箱的酒都喝完後的第三天醒來，林洗淨全身漫無目的在街上亂走

 

轉到巷子看到路燈下親吻的情侶停下腳步退回牆後

 

「該死，難道老天也要跟我作對」撿起石頭用力丟到情侶附近的鐵門

 

「碰!」看到他們嚇抖了好大一下才開心掉頭就走

 

但這樣的開心並沒有持續多久，才走了幾步路“她”又出現了

 

---“イルマ，不要老是愛惡作劇欺負別人”

 

「可惡，不要管我!」邁開步伐開始跑，等到回過神已經來到河堤邊

 

---“不是跟你說別買了嘛!”雖然這樣說，在看到林拿出那條項鍊時還是忍不住露出開心驚訝的表情，就在這河堤邊幫她戴上

 

林搖晃腦袋甩開回憶轉身快步離開這個地方

 

「怎麼陰魂不散……」

 

這樣的循環一直重複重複再重複的持續，走到累了就回家喝酒睡覺

 

如果不這樣消耗體力就無法入眠

 

在路上人來人往，根本沒有人會注意到她

 

各自有各自的人生，擦身而過的小孩要上學，男人女人要上班

 

各自有各自的煩惱，也許煩惱錢不夠，也許煩腦工作不順利，也許擔心考試準備夠不夠

 

也許像她一樣失戀

 

感情就像兩人三腳，參賽時必須要兩個人一起報名，而放棄只需要一個人就行

 

在放棄的那一剎那，曾經努力過的一切都會化為烏有

 

林不禁疑問”我是否真的愛過她?”

 

那一切好像經歷過又像海市蜃樓般遙不可及，觸摸不到

 

到底甚麼是真是假，在酒精融入血液中充斥全身，心臟那用力的跳動才是唯一能感受到的真實

 

這屋子只剩林一個人活著，那些時不時跑出來的身影只是幻覺，她已經不在這裡

 

好像過了一個月般，其實才第五天

 

清晨，林整裝準備歸隊

 

好在請假幾天有好多事情要整理，忙碌的一天讓她稍微忘記那個人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