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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一个翻身把她压下来,伤口出血还全然不顾地勾手去动重物。除去浓重的血腥味,光是想到伤口崩裂的程度林入麻自己都觉得疼了。倒在怀里,也依然是轻浮又不屑的笑容。她那一截自说自话装上去的手掌已经完全从绷带里脱落出来,长期逃亡路上的奔波,呈现出与原本手臂并不相称的肤色。
【拿重物砸一下恢复知觉会快一些。】
林入麻咬咬牙,始终是犹豫着加大力把她按在了身下。
【这种事我来好了。】
重物砸下来的时候就迅疾躺去她身侧,把自己的手臂并排过去体会一并被碾过的疼痛,林入麻偷偷握了她毫无知觉的手掌。
【白痴。】
当麻踉跄着推开她,单腿跪着把左手按去地上。
【冷泉,帮我预言一下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警视厅现在的警备要硬闯很困难,她会受伤,濑文和野野村没有危险......】
【多谢。】
入麻冷眼看着冷泉跳进冰冷水泥地,当麻背身在那扯下外斗篷的一块把手重新包裹起来。
【会有危险也要去?】
【濑文哥和野野村组长不要有事才好。】
这个无情的女人是在对自己的安危避而不谈吗?明明对方清楚说了‘她会受伤’这样的话。好歹也认识了那么久啊。林入麻站去仓库门口,在阳光尚能照射的范围里粗鲁地扯下了上身印有NPS的外套。枪支在防弹衣与裤带间别好,再熟练地把匕首塞进长靴。
但其实转念一想的话,三个月大概是真的不久。相比那些一直在身边的伙伴,她一个途中出现的家伙,能算的上什么呢。在NPS立功被赠予的荣誉勋章从上衣口袋里滚出来,先前看来很炫的玩意现在只是单纯的因为是金属制品而被留下来,必要时候也可以是不错的武器。
【回去吧。】
【都到这份上了我还能回NPS不成?】
年轻女人在大太阳底下一点也不和善地瞪过来,当麻纱绫烦躁地捏了捏眉间。
【想说认识时间也不短了,你不明白我的意思?】
右手臂的血管像是被人扎针一样地疼起来,先前被挤压的地方大概肿起来了,林入麻把拳头藏在两腿间胀力试图麻痹痛楚。
时间像要静止的时候,她突然拔枪指向那个一脸玩味的疯女人。
【アマメ,如果伤害无辜的人我会开枪打死你。】
喔。
当麻笑着挠了脑袋,倒是突然正经地和她对视起来。
【真拿你没办法。我知道你枪法很准,但想不想看到明天的太阳随便你。】
这么说着当麻朝仓库深处移动起来,箱子就躺在那份安稳的黑暗里。腿外侧留下来的血液大概都在靠近脚踝的地方板结凝固了,是类似一角踩进松动泥土堆里奋力想拔又拔不出来的感觉,在宽松的西装套裤里经由空气吹拂变得越来越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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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不知道,在这世上所有平行的时空里,无论哪一个我都是不能称为幸福的。人生境地总是变成这样,不是糟糕到死掉就是要孤独地活下去。
——当麻纱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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