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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のコトバ

 

這裡是……


環視四周,盡是白色世界。


索穆斯。


雪覆蓋著森林,寒冷和純潔的白色交錯,寧靜的環境使人能夠安心下來的地方。
把十六年人間帶給我的小雪國,是個沒能力把我十六年人間的空虛填滿的空間。


桑妮亞。


沒有桑妮亞在身邊,總覺得很空虛。
戰爭結束後,我們就要分開吧?
我非得要以索穆斯空軍的身份回到索穆斯;桑妮亞則是以學院學生的身份回去維也納的音樂學院。
很想盡快結束戰爭,但不想將與桑妮亞相處的時間減退。
我…我還很想跟桑妮亞一起看著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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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うんーめいーせいーぎゅっとーー(片尾曲)」
早上,芳佳和莉涅正在基地廚房為大夥兒準備膳食,大概是昨日立下功績,芳佳今天看起來特別高興,一邊哼著歌,這份心情也把莉涅感染了,兩人早天就掛著甜絲絲的笑容。
「莉涅ちゃん,今天的午餐甜點弄什麼好?」芳佳邊把馬鈴薯削去皮邊問道。
「草莓蛋糕?呃、還是檸檬派?不,前天已經做過了……」
「芳佳ちゃん!」
莉涅唸唸有詞的時候,身後的廚房門被打開,嚇得莉涅的話頓時停下來,芳佳也險些被刀割到。
「桑、桑妮亞ちゃん?」
兩人回頭一望,看見只穿著白色襯衣的桑妮亞,但表情看來不像是剛起床般無力疲倦,倒是為什麼事情而緊張起來。
「芳佳ちゃん…!」桑妮亞像發令一樣叫著芳佳,當然以她的軍銜是可許的。
「是!」芳佳也頓時挺直背來,看見氣喘著的桑妮亞,芳佳猜想她是馬不停蹄地由房間跑過來的,而且是比起穿上制服還要緊急。
「艾拉…艾拉她……」桑妮亞斷斷續續的說。「……芳佳ちゃん,請妳救救艾拉吧!」


所謂的拯救。
當芳佳和莉涅趕到艾拉的房間後,才發現所謂的拯救是從感冒菌中把艾拉醫好。
艾拉得了的是季節性感冒,這不是什麼罕有的病,只是昨天還精神奕奕的艾拉隔了一夜變得全身發熱、身體乏力,令剛完成夜間巡邏歸隊的桑妮亞十分擔心。
「這只是季節性感冒喔,桑妮亞ちゃん無須擔心。」莉涅安慰著桑妮亞說。
「我和莉涅ちゃん去醫生裡帶點藥回來,桑妮亞ちゃん就在這裡等著吧。」芳佳說罷,就跟莉涅離開房間。
桑妮亞再三打量連睡著也擺出痛苦表情的艾拉,無論如何也不能放心下來,她在床沿跪下,手伸進被裡,握著艾拉的手,像迷路的孩子般飲泣著。


艾拉患了感冒的事,由芳佳兩人去拿藥的經過,已經傳達到正快步前往哈特曼的房間的巴克霍隆,以及有早上自主訓練習慣的坂本的耳中。
「艾拉さん患了感冒的話,就請她好好休息吧。」於是,作為隊長的ミーナ也從部下中得知這個消息,並考慮到猶如家族成員般重要的部員而立下決定。
於是,其他人也相繼將慰問的說話交給芳佳和莉涅,兩人成為了送藥的幫手兼傳話人。
「啊!我也要像索穆斯的雪狐一樣睡一整天呀~~」這是哈特曼的慰問。
「艾莉卡、身為Karsland 軍人,別在戰友生病的時候說風涼話。」旁邊的巴克霍隆如此說著,身旁的哈特曼只是嘟著嘴巴小聲的說︰明明歌爾特也曾經這樣欺負我。
兩人在廚房裡看見在煮漢堡的夏莉和少有地默默待在一旁的魯基尼,大概是肚子餓了沒有氣力搗蛋才會有這一面吧,芳佳心裡想著。
「……揉一下胸部可能會迅速痊癒喔。」穿上圍裙的夏莉外表像母親一樣,而配上這句話就像調戲發情期的孩子們的母親。
雖然本人只是開個玩笑,但芳佳似乎對這句話深信不疑,低頭在啐啐唸︰艾拉さん的胸部……艾拉さん的胸部…………
「芳佳ちゃん那不可以啊……」莉涅也低著頭,雙頰紅了起來。
「不對哩夏莉,應該讓艾拉摸別人的胸部吧!」魯基尼這樣說。
「是是是是………」夏莉把煮好的漢堡分別放到兩個碟子上。「好,完成!趁熱吃吧!魯基尼。」
以上就是來自廚房兩人的傳話,莉涅總覺得那是滿害羞的話題,倒是身邊的芳佳有種樂而忘返的感覺,沒有莉涅的提醒芳佳大概會繼續胸部的話題吧…………
同一時間,坂本和貝妮奴在執行飛行訓練,慰問什麼的就不替兩人傳話了,芳佳這樣下了結論,然後拿著藥回艾拉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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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
桑妮亞在床邊發出模糊的聲音,呼喚著與自己手牽手的病人。
那個呼喚即使很微弱,也對睡了大半天的病人起了效用,或許是在被子裡出了很多汗,渾身不舒服的感覺使艾拉醒過來。
比起身體疲倦的感覺,更令她在意的是右手傳來的溫度,意識完全回復後,才發覺自己的手被握得很緊。
「艾拉…」跪在地上睡覺的桑妮亞,在床邊繼續唸道。「不要離開………」本來想伸手撫摸對方的艾拉,此刻愣住了。
我也不願離開妳喔。她喃喃道著,原本停在半空的左手,現在撫著桑妮亞的臉頰。
「笨蛋。」看見白晢的肌膚上的淚痕,意識到桑妮亞那份不安,但亦沒有離棄想玩弄桑妮亞的心情,於是本來的溫柔變成搗蛋般的情感,艾拉忍不住輕力扭著桑妮亞的臉蛋。
伴隨脆弱微細的呻吟,桑妮亞緩緩張開雙眼,碧綠色的眼瞳被淚水包覆,這樣的桑妮亞,令艾拉對她的保護慾又迅速上升。
「艾拉!」看見臥在床上的人醒過來,桑妮亞只感到睡意全消。「笨蛋!為什麼得了感冒不告訴我?!」
「誒誒?」似乎沒有預算過會被桑妮亞這樣責備。「…我也不清楚嘛,只覺得很累,以為睡覺就好啦。」
桑妮亞兩手伸到艾拉的雙頰,艾拉已經搞不清臉上的高溫是感冒還是什麼所引起的,雙眸只看到桑妮亞的特大版臉孔,像是生悶氣般說︰「要是下次患了感冒不告訴我的話……我不會原諒艾拉的。」
艾拉也只好像被母親教訓的孩子般點頭「認錯」。


其後兩人把房間化成沉默,艾拉期間服了芳佳和莉涅帶來的藥,桑妮亞則是凝視著服藥的艾拉。
「我說呢,桑妮亞……」為了打破僵局,艾拉說話了。「剛才做了一個自己身在索穆斯的夢……」
意識到對方張開耳朵聽自己的話時,艾拉繼續︰「很白很美的世界,不愧是索穆斯呢…」
良久,艾拉沒把話說下去,因為看到桑妮亞有話想說︰「艾拉很喜歡索穆斯嗎?」

「那是當然吶!」
「戰爭結束後會回去吧?」
「嗯…」艾拉垂下頭來,發出懊惱的聲音。「這個嘛,我也在考慮中。」
「…那是重要的故鄉吧?」
「但那兒太空虛了。」艾拉說道。「沒有桑妮亞,那兒太空虛了!」

這可是衝擊的發言啊!明明是從口中說出,艾拉的心裡卻在嘶叫著。
好像連空氣也在嘲笑自己般,把聲音回響過來,也使桑妮亞此刻進入無語狀態。
「我、我是指…戰爭結束後也想跟桑妮亞一起……一起找、桑妮亞的父母……」現在的口吃程度也超出艾拉所想。

「嗯………」
「好不好?桑妮亞。」
「我也不想就這樣與艾拉分開。」
「謝謝妳喔~~~~桑妮亞ーーーー」雖然不太明白這份喜感,但還是不禁地擁抱著桑妮亞。



對,今後也要一起。
走到哪裡也好,我們都要在一起。



被無名的幸福感和疲倦包圍的兩人,不知不覺像平常一樣睡在同一床鋪裡,呼吸著同一份空氣。
心靈的空洞,被溫柔的雪充斥著,被像幽靈般微弱的存在感安撫著。
這次的夢,終於是兩個人一起的夢。

 

- 完 -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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