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惠,又要轉學了。

 

 

 

「因為是不確定的事,所以一直沒有想到要說。對不起。」

 

聽說是父親原工作地的上司,終於因為不穩定的病情退休而需要有人接任。事情從導師的口中傳開後,面對緋山帶著受傷氣憤的質問,白石低下了頭。

 

 

因為沒有想過她會這麼在意,

 

更因為說了就好像一定會發生一樣,害怕出現那種”點到為止就好”的無形隔閡。

 

 

──那天幫妳整理書櫃的我,不就跟白癡一樣嗎?

 

在放學時刻撇下這句話的緋山,拿起書包就下了樓,並在往後僅存的所有日子中,再也沒有減緩回家時踏著單車的速度。

 

就像段考之後兩人不再相鄰的座位,曾經貼近的距離瞬間被拉開。

 

白石一直到最後都沒有找到機會告訴緋山,當時的她一邊細心分門別類的將書放上書櫃、一邊詢問著自己感興趣的、跟喜歡的書相關的問題,是讓自己多麼開心的、忘卻了所有顧慮。

 

 

 

 

匿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