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不到手套的兩人因為緋山的堅持下,一人帶著一隻手套一起提購物袋走回家。
「美……緋山,今天休假嗎?」
「是啊,你就不能好好叫我緋山嗎?」
「好像是內部原先就設定好要叫你的名字,要改過來有點難度」惠苦笑的表情像在說抱歉。
「真是的,要建議你們公司別做這些亂七八糟的設定,你之前的對象也是這樣嗎?」
「我比較特別,跟其他人不一樣,這是我第一次宅配也是最後一次宅配」惠表情沒有任何一絲變化,依舊微笑著看著緋山。
「什麼意思?什麼叫最後一次?」緋山不知道怎麼的,擔心的感覺湧上來。
「嗯?大概是被銷毀吧,我也不太清楚」惠像在說著別人家的事般毫無反應,看的緋山火氣點燃。
「你都不反抗嗎?這是什麼惡趣味的公司?!」
「要反抗嗎?」惠歪頭思考。
「這是當然的吧?想看更多事物,想學更多東西,想跟人更多的相處……這些」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表達的緋山緊皺眉頭。
「你的意思是想體會更多的生活吧?」
「嗯,對」
「也許真的很短暫……」惠仰頭看向天空,一片蔚藍。
「但就因為是這麼短暫,所以我更珍惜現在和你相處的時光」低頭朝向緋山微笑,而她愣了一下。
「算了,不管你了,那是你們的事」緋山微紅的臉頰塞在圍巾裡,拉著購物袋拖著惠向前走,任由她拉著的惠看著她踱步氣沖沖的模樣,面無表情將另一隻手放在左胸前,雖然沒有人類的心臟,但裝滿屬於“惠”人類情感的身軀……
這裡,被設定以外不知名的感覺填滿,眼眶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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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水杯倚靠在廚房牆邊的緋山看著手腳俐落的惠,認真的模樣,偶爾轉過頭微笑詢問調味料放哪,要不要試味道,沒兩三下功夫,一桌道地沖繩料理好了!
「好吃嗎?看美帆子吃的樣子,每一樣菜看起來都更好吃了~」看著緋山吃的津津有味,惠笑的跟孩子一樣。
馬上扳著一張撲克臉的緋山收起要夾那塊完美油花豬肉的筷子說:「馬馬虎虎,我只是很餓而已」
「那可以不要趕我走嗎?家事都我做」
煮的菜那麼好吃,又要幫她做家事,現在又擺出“棄犬請好心收留我”的表情,緋山,敗!
「等等碗收去洗,我要看電視」
「嗯!我最愛你了!」惠立刻夾上她方才鎖定的豬肉到緋山碗裡,笑的陽光都比不過她的燦爛。
「別亂告白!!吃飯!」
飯後,惠整理環境,洗衣曬衣摺衣,空閒時間拿出緋山的醫學期刊整理重點。
緋山是一開始看電視,看流行雜誌,休息一段時間後整理論文資料,偷看另一個人在做什麼,看的出對方對醫學有濃厚的興趣,坐在地板認真翻閱期刊,拿著一支筆畫下重點,時不時寫下一些註解,例如這欄的相關內容也曾出現在哪一期刊裡……等,寫的很順手就像好多年來她都是這麼做一樣,對緋山而言內容也變得更容易閱讀。
一開始還以為多個人一起住會很不方便,因為工作時間長,壓力大,緋山從沒想過要一段穩定的愛情,對她而言,愛情只是人生的調味品,不是必需品,如果需要愛情時,那就去聯誼吧,一起吃飯唱歌,對有點興趣的人偶爾約出來看場電影,沒有任何的拘束,大家都是朋友,所以也沒有深交,緋山很喜歡這樣的關係。
在朋友的聊天內容裡,穩定的愛情很乏味,有些人還會纏著對方,沒有自己的生活,所以以為惠也是如此,實際上卻跟她想的完全相反,只有在一開始緋山窩在沙發看電視時拿毛毯過來給她蓋後就一直在整理環境,在等洗衣服的空檔端熱牛奶和緋山一人一杯在客廳看醫學期刊,讓緋山一度以為自己才是客人的錯覺,還有那瞬間閃過“如果能跟這個人在一起一輩子也不錯”的錯覺。
就這樣到了睡覺時間,洗完澡擦著頭髮走出來的緋山,房間雖然開著暖氣但還是有點冷,而那個人本來窩在床上看醫學書看到緋山一出來就拿著吹風機坐在床邊。
「我幫你吹頭髮,好嗎?」
「誰准你躺在我的床上」
「啊….我要幫美帆子暖床」
緋山想起來說明書上的確有寫到這項技能,看著對方幫自己打理家務事一整天,也不好意思再拒絕。
難得沒有反抗,安份的坐在她的前方,任由她輕輕的吹弄頭髮,吹風機烘烘聲,暖暖的,安心的,緋山睡意席來。
「美帆子明天是早上八點要上班嗎?」
「嗯……吹快一點」
聽到緋山回答的惠笑了,雖然想睡還是命令的口氣,就當作是緋山式的撒嬌吧!
「是~是~」
一關上吹風機,緋山就往棉被裡鑽,惠收好吹風機後在另一側先開被子爬上床。
「誰准你睡在我旁邊的」一臉睡覺氣從棉被探出頭。
「可是只有一張床,我要睡沙發嗎?」棄犬模式又開。
「睡旁邊一點」緋山往旁邊挪一些。
「美帆子」
「晚安吻呢?」
「沒有那種東西,晚安!」
「喔…晚安,美帆子」
TBC